故事簡介:
曲翎書滿懷的武俠夢,終於在她砸了馮布莊之後得到實現的機會,她爹曲江水像在送瘟神出門一般地把這個不良閨女送進了武林三大門派之一的醉月門。
正當她以為可以因此學得一身好功夫,成為豪氣俠女時,卻沒想到會遇上一個老是神出鬼沒嚇死人兼很愛管東管西的難纏門主。
可惜他長得那麼俊俏,卻老是黑著一張臉處處擋她好事,像是一天不罵她就渾身不舒坦似的,就連關心照顧她都要碎唸個不停。然而,曾幾何時惹他生氣再跟他拌嘴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天啊,原來腦子有病是會傳染的。
寒冰子平靜的生活在收了一個女弟子之後完全破滅,從入門開始就有數不盡的事端接二連三發生,加上她大小姐牙尖嘴利愛頂嘴,逼得一向自制的他脾氣不斷失控爆發。
這隻既會惹禍又會撒嬌,惹人生氣又教人忍不住寵溺的野猴子,難道是上天派來考驗他的妖魔鬼怪?他偏不信自己制服不了她!
然而,他對她的關懷卻像是完全沒傳達到她內心,她竟說嫁給他的話一輩子就毀了,還懷疑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隱疾,嫌他小氣又礙事……
天啊,他上輩子到底是欠了她多少?
主要人物:
●寒冰子:醉月門門主,前身為朱雀堂堂主,醉月門四兄弟的大哥,性格嚴厲冷傲,但其實是外冷心熱。嚴以律己且律人,每當心煩意亂時就會想要抄佛經冷靜心神。人生遇到最大的強敵,就是某隻成日生事的野猴子。
●曲翎書:不醉酒莊的千
●金桂:曲翎書的貼身丫鬟,從小一起長大,私底下情同姐妹,十分忠心,性格認真又忠貞烈性,身兼主子的疆繩,適時勸誡,避免主子這匹野馬脫韁得太嚴重,常被詬病老愛擺著一張雞屁股臉。
次要人物:
●朔風子:醉月門青龍堂堂主,四兄弟中排行第二,性格和善好講話,很會替人著想,令人如沐春風,常當和事老。但並非軟柿子。
●烈陽子:醉月門白虎堂堂主,四兄弟中排行第三,豪爽的虎性子,身形壯碩,是曲翎書的師父。喜歡好酒與大胸脯的姑娘。
●驚雷子:醉月門玄武堂堂主,四兄弟中排行第四,存在感極低,消影功十分精練,專長是常常會被遺忘。
●老門主:醉月門的前任門主,四兄弟的爹,從門主退位之後就出外四處雲遊逍遙,隨心所欲,是個任性的老頑童。
●曲江水:曲翎書的爹,經營不醉酒莊,十分溺愛女兒,卻也因女兒而頭疼不已,直呼生了一個討債鬼。幫女兒收拾爛攤子是他的夢魘。
●元寶:黑公狗,從小被曲翎書撿來養大,忠犬,一心只跟著主子走。
●馮公子:馮布莊的敗家子,不擅經營,又會訛詐人。
●呂玲瓏:曲府長子羿書之妻,糕餅舖汕玉堂的千金,個性驕矜、愛計較。
●杜映容:與曲翎書一起長大的同城姐妹淘,望族千金,溫順認命。
內容試閱:
翌日,曲翎書與金桂被叫到西邊的練武場去了。
白虎堂門生整群在練武場上站得直挺挺的,白堂主站在最前頭,旁邊站著曲翎書與金桂。曲翎書抬頭打量著白堂主,心裡驚嘆他的高大。朱堂主已經很高了,沒想到白堂主更高,這會兒顯得她們倆就像小雞站在老鷹身旁似的。
白堂主大嗓門自我介紹道:「我是白虎堂堂主,江湖上人稱『烈陽子』。眼前這群口水流滿地的,不用分大小,統統叫師兄。現在我把小師妹帶過來了,你們不用再羨慕南邊的了!好好表現啊,別讓小師妹看笑話!」
「是!」眾人情緒激昂,大聲回應。
「我說小師妹……」
「叫我翎書就可以了!」看大家這麼熱烈,她也跟著興奮起來。
「翎書,妳今日起正式編入白虎堂,但是白虎堂沒空房了,所以妳們還是住南邊原來的房間就好,白日練功時就過來西邊,曉得嗎?」
「曉得!」她心情大好,終於可以不用再看朱堂主那愛發怒的冷臉了。這白堂主看起來性子似乎很五湖四海,肯定會跟自己很合的。
「現在先告訴我,在朱雀堂學了些什麼,我才好決定從哪兒開始教。」
「我學的都是基本功而已。站樁、肩功、腰功、踢腿、壓腿……」她扳著手指一邊回想一邊數。
「那裡頭哪一種讓妳覺得最累人?」
「蹲馬步!」她毫不遲疑地回答。
「為什麼?」
「因為最無聊。」
「嗄?」烈陽子原以為她會說因為腳很痠。
「就只是蹲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無聊得要命。我想要動、想要打、想要跟師兄們過招。」對她而言,沒什麼比不能動更乏味的了。
「行話是這麼說的,『練拳先蹲三年樁,學打先扎馬』。馬步蹲得好,腰腎就壯、筋強氣足,下盤穩、平衡好,就不容易被人打倒。」
「真的嗎?」
「妳打我看看,我都不回手,妳看能不能扳倒我。」
烈陽子蹲好馬步,宛若一尊石像,曲翎書用盡各種方式,不只用打的,還左推右拉下掃腿,甚至用身體去衝撞,就是沒辦法讓他移動分毫,還弄得自己氣喘吁吁。
「是白堂主你太壯了,所以我才動不了你。」
「是妳太弱了。即便換成身形比我瘦的其他堂主,妳一樣動不了他們。」
「是嗎?」她心裡估量著,就算動不了,只要往他們下盤要害一踢,就不信有哪個還蹲得住的,不過如果這樣做的話,她一定會馬上被掃地出門,所以還是算了吧。
「蹲馬步好處很多。比方說還可以鍛練男人腰腹肌力,下盤支撐力,行房時血行強健、雄風持久,還可以控制何時要出──」
「白堂主!」一道憤怒的聲音打斷烈陽子的詳細說明,那是寒冰子。
「朱堂主!」白虎堂的眾門生馬上一齊行禮。
「你對著小師妹在講些什麼!」寒冰子眼光銳利逼人。
「講蹲馬步的好處。這些每個門生入門都聽過了,每一個聽了都很認真地在蹲馬步,這是一生受用的好功夫啊。」
「她是女人!不需要知道那些,要教什麼之前先想想什麼該教、什麼不該教!再怎麼說她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啊……」白堂主這才注意到,登時搔搔頭,哈哈大笑起來。其他門生也跟著低聲竊笑。
曲翎書正聽得津津有味之時,突然朱堂主又冒出來,害她話只聽到一半,心癢難耐,不禁開口抱怨:「朱堂主,我已經是白虎堂的人了,你不要來添亂。」
「添亂?」寒冰子一愣,添亂這詞兒是用在他身上的嗎?他在心裡怒吼:『要說添亂的第一把交椅,不就是妳嗎!』
「是添亂啊,人家白堂主明明講得好好的,你做什麼跑出來多嘴?」曲翎書又補了一句。
「我多嘴?」寒冰子再一愣,多嘴這詞兒是用在他身上的嗎?他心裡再度怒吼:『要說嘴巴最該縫起來的,不就是妳嗎!』
「你趕快回你的朱雀堂去,這裡不是你的地盤,別打擾我們練功了。」曲翎書像在趕蒼蠅似地揮著手,讓在場所有人驚得瞪大了眼睛。
寒冰子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像拉緊的琴弦一樣,「繃」地一聲斷掉了,他臉又黑了,冷著聲音,不大不小,一字一句輕輕慢慢地說了──
「整個,醉月門,都是,本『門、主』的地盤。」
他受夠了!他真的受夠了!他一定要讓這隻沒大沒小的野猴子知道這裡是誰在當家!她到底是在對誰說話!
「你是門主?!」曲翎書與金桂異口同聲驚呼!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