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簡介:
X組織的「貳騎士」爾珥,美艷高傲、心直口快,平時仗著組織裡伙伴的愛護,總是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
豈知,不怕天不怕地的她偏偏著了糊塗鬼差的道,被冤枉地勾去了魂。
好不容易還魂了,身體不但不是原本的那一副,還被附加了一個未婚夫——宗政禮。
一個她從醫院醒來開始便視她為麻煩,總是拿一雙冷眼看她、巴不得能跟她老死不相往來的未婚夫。
這麼遭人嫌棄的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頗感興味地笑了。
她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也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喜歡這種清貴高雅如同白蓮花一樣的男人。
一物剋一物的道理,不知道為什麼一遇見他,她突然就懂了。
她想,得天獨厚的她,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腦袋有腦袋,要權勢有權勢,怎麼看都不至於配不上他,那她還等什麼?
既然組織派她整頓「爾氏集團」,既然他正好是集團的財務長,近水樓台先得月什麼的,不善加利用才是傻子。
她會清楚地讓他知道,她比他以為的她還要好上很多很多,她從來就不是他原先認識的那個女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只是,他會不會反而因此……怕她?!
主要人物:
●爾珥:X組織的「貳騎士」,「爾氏集團」總裁,因鬼差勾錯魂,陰錯陽差之下還魂時不得不使用別人的身體。對宗政禮一見鍾情,打定主意趁職務之便主動追求他。
●宗政禮:「爾氏集團」財務長,十歲時被爾家收養,為了報答義父的養育之恩不得不和「前」爾珥訂婚。
●「前」爾珥:與X組織的爾珥不僅同名同姓還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鬼差真正要勾魂的人。
●頭兒:X組織的最高指揮首長,神龍見首不見尾,對組織的伙伴瞭若指掌,還極為護短。
●江麗心:和宗政禮一樣從聖暉育幼院被收養,對宗政禮極為依賴,喜歡宗政禮並期盼有一天能成為他的新娘。
次要人物:
●爾東川:宗政禮的養父,於宗政禮十歲時從聖暉育幼院收養他。
●爾英珠:爾東川的親妹妹,爾氏集團行銷副總,爾東川過世後處心積慮想將爾氏占為己有。
●秦雨山:爾氏集團採購副總,趁職務之便收賄、圖利。
●沈協理:爾氏集團人資部負責人,靠了一些關係坐上這個職位。
●壹:X組織的「壹騎士」,世界頂尖的外科醫師,負責組織的醫療相關事宜。
●小玖:X組織的「玖騎士」,讓爾珥還魂的功臣,負責神鬼與身後相關事宜。
●舞桐:X組織「伍騎士」手下一員,負責保護爾珥。
●武炎:X組織「伍騎士」手下一員,負責保護宗政禮。
●陳教授:宗政禮的大學教授,一直對宗政禮照顧有加。
●陳靜:
●院長、副院長:聖暉育幼院的主辦人,對孩童真心付出,看著宗政禮長大。
●萬祥雲:萬鼎集團總裁,宗政禮的生父。
●萬懷楠:萬鼎集團繼承人,宗政禮同父異母的弟弟。
內容試閱: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裡,陽光穿透玻璃灑在沙發椅以及一名疊膝而坐的男人身上。
他的坐姿隨性,背脊完全貼靠在椅背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相互交叉,輕鬆地擱在腿上。
他的眉眼乾淨、皮膚白皙,如浸潤在清水中的白玉,愈看愈令人移不開眼光。此時他面容沉靜,喜怒哀樂不顯,無框眼鏡下的眼半斂著,讓人無法讀出其中情緒。
「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離開,反正我多的是時間,你想耗我奉陪。」坐在男人左手邊的中年貴婦提著上了火氣的嗓音嚷著:「不過是提領個三千萬而已,這點錢對公司而言根本是九牛一毛,你堅持不肯放行到底是什麼意思?」
男人依舊不發一語。
「怎麼?你真以為你是公司財務長就有權掌管一切了?」貴婦鄙夷地哼了聲。「就算你爬上了爾珥的床,還自願入贅當駙馬爺,在我眼裡,你根本連幫我提鞋都不夠資格,現在竟敢拿著雞毛當令箭,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樣的身分!」她的氣還沒發完呢,「你若還有一點身為男人的羞恥心與自尊心,勸你早點辭職離開,別等到哪天讓人指著鼻子要你滾蛋才覺得難堪。」
男人勾了一下唇,眼睫連抬都沒抬一下。「一個人的涵養與家教可以從言談中窺見一二。雖然我早已知曉爾副總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在公司時還是請您收斂一下,若是被其他人聽見了,恐怕對您的名聲不好。」
「宗政禮!」爾英珠一手拍在矮几上。「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教訓我?!」她呸了一聲。「給你臉你還真不要臉!我找你拿錢是給你留面子,你再不放行我就找爾珥告你一狀!」
「您找爾總吧,她簽字同意了我就放行。」
「你──」爾英珠氣得臉色發青,「誰不知道爾珥車禍後誰也不見,醫生也要求任何人不能打擾她休養,你這不是存心刁難我?!」
「公司流程,跟刁難無關。」
「狗屁流程!」爾英珠爆了粗口,「以前我提錢誰敢說個『不』字!你一進公司便多方阻撓,爾珥看不出你心懷鬼胎,我可不像她一般傻。」她的嘴角翹了翹。「先是財務長,再來是未婚夫,我看要不了多久爾珥的辦公室就會被你占據了吧。別以為你靠床技就能將爾珥馴得服服貼貼的。告訴你,爾珥可不是吃素長大的,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吃膩了,到時候你被一腳踹開時可別來求我。」
突然間辦公室的座機響了起來。
宗政禮抿了抿唇,淡漠疏離的神情中參了一些厭惡之色。「爾副總請回吧,我有事要忙。」
「我說了,沒提到錢我不會走,你──」爾英珠突然閉口,雙眼直盯著門口看。
察覺有異的宗政禮微微側了下頭。
敞開的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她的美,絕對且張揚。
這樣一個女人若是生在古代,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姬;若放在演藝圈,無疑是個顏值衝天的女主;若處在日常生活,絕對會是個能輕易勾走人心的小三;若在公司行號,就是頂級的觀賞花瓶。
美人,尤其是長得太美的女人,沒有人會去注意她的工作能力,因為所有的關注力全集中在她臉上了,也沒有人會去在意她到底有沒有能力,因為就算她什麼都不會,至少還很賞心悅目。
突然出現的她雙手環握倚著門框,嬌豔欲滴的唇似笑非笑,似乎對於兩人剛才的談話內容頗感興趣。
「爾……爾珥,妳怎麼來了?」看到眼前的女人,爾英珠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心裡一慌。「妳不是應該待在醫院好好休養嗎?」
「悶得慌,待不住便出院了。」說這話的她,看的是宗政禮。「休息了這麼多天,我想公司應當有許多事要處理,便來了。」
「怎麼會呢!公司花這麼多錢請這麼多人不就是請來替妳做事的嗎!根本就不需要妳動手,妳只要知道公司每個月賺進多少錢就行了。」爾英珠半開玩笑地說。
「哦……」爾珥挑了下眉。只是一個簡單不過的動作,那語調、那神態都可以讓人覺得風情萬種,「原來我這個總裁這麼好當。」
「是好福氣。這家公司就是名副其實的金雞母。」爾英珠滿是羨慕的口吻。「妳可能不記得了,以前妳很少進公司的,文件都是送去家裡給妳簽,就算有重要的會議也是用視訊。」
「這樣啊。」爾珥了悟地笑了聲,「怪不得我剛才進公司時搞得人心惶惶的,有人連路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她停頓了下又道:「我不進公司,那許多需要立即下指示的重要決策由誰來下?」
她的音量不大,語氣也平靜,但爾英珠卻覺得頭皮莫名地發麻,就連宗政禮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爾珥跟之前的爾珥很不一樣。
怎麼說呢。
一樣的臉孔,一樣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卻跟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的爾珥說話時神情總是傲慢又任性,總是穿戴一身名貴,活脫就是個眾星拱月的公主。
而眼前的爾珥一襲設計師款的俐落套裝,手上除了手錶與一只鑽石戒指之外再無其它,光是站著就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隱隱懾人。
一場車禍,真能讓人有這麼大的轉變?
唯有經歷過生死交關,才能讓人脫胎換骨?
難道……真是這樣?
「呵呵……不是有姑姑我,還有妳姑丈在幫妳罩著嗎!」爾英珠一臉的擔憂與討好,「病了就該好好休養。來,姑姑先送妳回家。」
「爾副總跟財務長事情談好了?」爾珥淡淡地反問一聲,動也沒動。
爾……副總?爾英珠心裡突然「喀」地一聲。爾珥從不曾這麼稱呼過她,就算是在公司也一樣,此時聽起來很見外,挺生疏。
「爾珥……」
「我有事找財務長。」爾珥靜靜地看著爾英珠,過分美麗的眼眸蘊含著一股光亮,彷若能看透人心一般。「爾副總有事先去忙吧。」
「哈哈,我哪有什麼……」爾英珠頓了下,猶豫後開了口:「爾珥,我急需提領三千萬,妳幫我跟會計說一聲吧。」
「行。」爾珥回得乾脆。
聞言,宗政禮的眉頭蹙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
「哼。」爾英珠一臉得意地看向宗政禮。「有人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地──」
「企劃書若沒問題,錢也不會是問題。」爾珥打斷了爾英珠的話。
「什麼?!」爾英珠愣了下。「什麼企劃書?」
「爾副總要向公司提錢一定是有案子要做不是嗎?」爾珥說得理所當然。「若企劃夠好,預算還可以增加。若急,待會兒就把企劃案先發給我,我馬上看。」
「我……不是……這……」爾英珠慌得結巴了。「爾珥,錢是我私人要用的,不是──」
「哦?」爾珥狀似為難地皺了下眉,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不知道要讓多少人心疼。「爾副總是公司元老,向公司借錢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她想了想,「那就到法務部立個據,看妳方便隨便拿一棟房子做擔保即可。」
「啊!」爾英珠愣住了,「可是……爾珥,怎麼要立據還要擔保呢?以前我提錢都只要妳一句話的呀。」
「是嗎?」爾珥微微一笑看向宗政禮,那笑能讓百花瞬間綻放。「財務長可知道爾副總今年已經提領了多少錢?」
「八千三百萬。」
爾珥一聽點了下頭。「現在才九月,已經提走這麼多錢了?」
「以前我一年提個兩、三億,妳也從不過問的呀,妳現在是怎麼了,爾珥!」
爾珥沒有回答,反而看著面無表情的宗政禮。「看來,財務長擋了爾副總幾次。」
「四次!」爾英珠先告狀了,「從進公司來便百般刁難,也不想想自己不過是個看門的!」
看門的?
爾珥看著宗政禮抽緊的下巴肌肉,眼底的興味更加明顯了。
她挺直身向他走去,三寸半高跟鞋將光潔的地板踩得喀喀作響,直到在他面前站定,她才發現他比穿著高跟鞋的她還高了半個頭。
下巴微仰的她一瞬不瞬直直盯著他的眉眼。
他的眉帶英氣,瞳色略淺,像琥珀一樣。
抬手,她的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頰側,一路下滑到下巴。他睜眸看她,眸光淡淡,眨也不眨。
爾英珠則一副等著看爾珥賞他一巴掌的好戲。
突然,她輕笑一聲,聲音妖嬈誘人,「宗政禮。」
這一聲,讓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縮了下。
「從車禍到今天,我只見你一人,你去醫院看了我三次,每次都來去匆匆待不到五分鐘。雖然停留的時間短暫,但是用這幾分鐘的時間跟我說話應該是足夠的。」她的嗓音輕柔,柔得像情人間的呢喃。「可是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以前的爾珥竟然是個有嚴重公主病的蠢蛋?」
※
「喂,聽說沒,『大小姐』今天也進公司了。」「大小姐」是公司員工對爾珥的暱稱。
「連續進公司好幾天了,而且每天都待到很晚才下班,你們說公司是不是情況不妙了啊?」
「不妙你個大頭。你不知道公司在業界有金雞母之稱嗎?」
「那為什麼從來不參加財務會議的爾總今天參加了呢?」說話的人吞了口口水。「還一大早就到公司了,正好跟向來早到的總務科長搭同一台電梯,把科長嚇得整件襯衫都汗濕了。」
「我聽祕書說,這次的會議準時開了,以前等上一兩個小時人還湊不齊,這次卻連一分鐘也不多等,真想看看那些遲到的人臉色發青的模樣。」
「妳沒聽總機妹說嗎,『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一百多公斤重的人跑起來也可以這麼快,以後我不敢小看胖子了』。」
「噗!咳咳……」有人一口水沒忍住,嗆到了。
「你們說,那個傳言會不會是真的?」
「什麼傳言?」
說話者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傳言說……」
……
偌大的會議室裡,宗政禮那清晰中帶點磁性的略沉嗓音聽起來格外迷人。
格外迷人?
單手支額,拿著鉛筆在記事本上邊聽取報告邊寫下重點的爾珥,在看見記事本上她無意中寫下的這四個字時,美目瞪大了幾秒鐘。
對!她是個「聲控」,她承認。
只要聽到好聽的聲音,她必定會忍不住想再多聽一些。別人是憑長相認人,她卻是聽聲辨人。
只要是她聽過的聲音,就會在她大腦裡自動錄製存檔,醫生說這是她的聽覺比其他人來得敏銳與發達,是一種天賦。
放下筆,她聽著宗政禮問與會者對今天的報告有沒有問題要提出。
她等了等,如她所料,不會有人有問題要問。
通常不問問題有幾種可能:沒用心聽、聽不懂、事不關己純粹出席、不想惹麻煩破壞同事間的感情;還有,想問卻不敢問。
她了解一個員工在企業裡的生存之道,偏偏她不只是一個員工而已。
她知道今天來參加會議的,看她的人比聽財務長報告的人多;也知道大家一定好奇今天她為什麼會出席;更會懷疑今天出席的她真的聽得懂財務長報告的內容嗎。
她知道,以前的爾珥是個只會簽名的傀儡,但現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那個爾珥。
她從不怕人家看,也從不怕得罪人,她想做的事還沒有不成功過。
唇角一扯,她開了口,「謝謝財務長的報告。」她對宗政禮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宗政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頷首入座。
「業務副總。」她直接點名,拿著鉛筆的手輕輕敲在記事本上,一下又一下,好似點在人的心尖上。「副總對於這一季的營收比上一季下滑了七個百分點這件事,有什麼好的改善方案?」
「啊?」被點名的業務副總愣了下,臉就脹紅了。「這個……」
「遠的不說,上個月的銷售營收比上上個月減少了二十億。這樣的業績缺口,你說該怎麼補?」爾珥的目光隨意一掃,隨即有許多人都低下了頭。
「爾……爾總,不就是淡季嘛,業績難免──」
「淡季?」爾珥勾了下唇。「那為什麼跟我們同性質的必奇與大新悅的業績卻開出紅盤?」
她這話一出口,許多人的臉色都變了,一直微低著頭聽她說話的宗政禮也抬頭看向她。
「這……這……」
「因為最近產出的礦石量雖有質卻不佳。」她紅唇中平靜地飄出這句話來。「再加上競爭對手削價競爭,所以大大影響了銷售。」
「爾總英明!」
眸一轉,爾珥看向在座的另一人。「吳協理,我要你今天之內將你們檢測部門做假檢測報告的人交出來。」
「爾總!」吳協理驚得站了起來。「絕無此事!我們檢測部門的人不會做假報告的。所有檢測的數據都是機器檢測後直接系統導入,無法由人為更改,這點我可以保證。」他急得連聲音都跟著揚高不少。
「是嗎?」這兩字她說得極為溫婉,卻刺得人肌膚生疼,宛如棉裡針。
眾人面面相覷,業務副總趕緊對爾英珠使了個眼色。
「爾……爾總,怎麼了?」爾英珠跳出來說話了,「有什麼事情困擾妳了?還是妳聽誰胡說了什麼?有事儘管像以前一樣交辦給我,我來處理。」
爾珥在心裡笑了聲。「我只是覺得有人把我當傻子耍了。」她的語氣淡淡,絕美面容上甚至不見一絲怒意,卻讓眾人聽得瞬間繃緊神經。
儘管之前鮮少跟爾總接觸,但是爾總的目中無人眾所皆知,雖然那樣的她常讓人感到難堪,卻不曾讓人感到顫慄,如今……
「怎麼會呢?是誰這麼大膽?」爾英珠臉色也有些不自在了。
「我以為公司之所以能被稱為金雞母,是因為我們做的是寶石買賣。寶石之所以為寶,是因為它稀少,挖出一顆便少一顆,每年珠寶展示會上的珠寶價格更是年年上漲;而擁有全世界最美礦產之一的我們所產出的寶石卻質地不佳得需要削價銷售?」她眸光一冷,將記事本下壓著的一疊報告丟到會議桌上。「也許是我眼花了。你們幫我看看,不得不降價銷售的寶石檢測等級為什麼是最高級的?」
眾人抽了一聲氣,隨即了無聲息,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在地恐怕都聽得到。
「是有人貪得拿我的高等貨當低等貨在賣?」爾珥平靜的聲音裡竟帶著笑,「還是有人蠢得連高等或低等貨都分不出來?或是……」她輕哼了一聲,「我那花了幾千萬買來的檢測儀器根本就是一堆垃圾?」
氣氛頓時凝結了起來。
「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爾珥看了看手錶,「誰貪?誰蠢?誰該負責?機器是不是垃圾?週五下午三點前我要看到報告。」
「爾總,只有三天……」爾英珠到口的話在觸及爾珥唇上的笑時戛然而止。
「還有件事需要各位傳達下去。」爾珥閤上記事本。「從現在起,請每一位同仁拿出真本事幹活,拿不出真本事的,三個月後我會替他準備好符合勞基法的遣散費。」
「嘩!」許多人忍不住喊出了口。
「企業要有社會良心,但企業不是慈善機構。」爾珥收拾著桌上的物品。「想到慈善機構上班的人,我歡送他。」
她站起來往門口走去,纖纖細細、面容絕艷、年紀輕輕的一個人,卻沒人敢開口上前多問一句。
「對了,」她走到門口時回過身來,「關於公司裡同仁間對我的傳言我在此說明一下。」她停頓了下,眸底閃過不明的惱意,「沒錯,那場車禍之後,我確實是變了一個人,一個跟之前的爾珥截然不同的人,你們可別把我跟『她』混為一談。我不是她,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她接著補充道:「懷念和她一起共事的人,我勸你今天就可以提出辭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