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簡介:
在日本旅館業吃足苦頭終於苦盡甘來被高薪挖角回台的康雅淳,沒想到臨危授命第一個接待的貴賓就是她在飛機上跟他作對的藤堂勘。
總裁為人很小心眼的!得罪了總裁又走不了,只能摸摸鼻子當個萬事OK的全能管家。
半夜要喝當日現宰的台南牛肉湯?沒問題!
中午馬上要吃到屏東的蛋糕?當然可以!
從垃圾車裡把文件找出來?小菜一碟!
任何事都包在她身上,保證辦得妥妥當當。
但她愈是能幹,總裁就愈是不開心……
因為總裁發現她刻苦耐勞的身影像隻小蜜蜂嗡嗡嗡地飛進了心裡……
可是總裁喜歡,總裁不能說。拉不下臉的總裁只能偷偷使詭計誘拐她把自己賣了……
主要人物:
●藤堂勘:台日混血,藤堂集團新任接班人。外貌俊逸性格高冷,不輕易流露情緒,十足的工作狂,但只是想藉由工作麻痺心中曾放棄夢想的遺憾。
●康雅淳:與奶奶相依為命長大,奶奶過世後無依無靠的她只能靠自己力爭上游,堅毅不服輸的個性讓她在旅館業嶄露頭角,非常看重自己掙得的事業成就。
●有賀總一郎:有賀屋當家,康雅淳在日本工作時情同手足的摯友。
●麻生舞:藤堂勘的高中學妹。外貌亮麗出眾,追求者眾多,卻對不理睬她的藤堂勘特別有興趣。
次要人物:
●福山:藤堂勘的祕書,對他的脾氣瞭若指掌。
●流未辰:藤堂勘的摯友,台灣希斯洛飯店總經理,同時也是康雅淳的上司。
●麻生善人:藤堂銀行董事長,麻生舞的父親,非常寵溺女兒。
●林睿麟:天合集團總裁,對年輕有為的藤堂勘很是欣賞。
●孫熒:藤堂勘的妹妹,個性大剌剌。
●孫靜初:藤堂勘的母親,最關心藤堂勘的情事。
●藤堂敦史:藤堂勘的父親,溫文爾雅。
內容試閱:
嗯……好舒服。康雅淳悠悠轉醒。這幾天為了接待藤堂勘都沒好好睡上一覺,沒想到在計程車上可以睡得這樣飽足。話說回來,現在的計程車配備真的愈來愈齊全了,內附的枕頭如此厚實,角度設計也完全符合人體工學,她好想買一個回家,包她夜夜好眠。
她迷濛地睜開眼,轉頭想看看這麼舒服的枕頭是什麼牌子,一抬眼卻對上藤堂勘的黑眸。
兩人相視著,她怔愣了大約五秒才回過神來。
「藤、藤堂先生?對、對、對不起!」像裝了彈簧一樣,她立馬從他身邊彈開,要不是車門擋著,只怕她會直接彈出車外。
她、她居然把藤堂勘當成枕頭大睡特睡!而且睡得渾然忘我!她用手摸了摸嘴角,她應該沒流口水在他身上吧……
「醒了?」雖然她的反應有些誇張,但藤堂勘語氣仍是淡淡地。
「對、對不起……」看不出他的心情,康雅淳只是悶著頭道歉。
藤堂勘只是瞅了她一眼沒答話,將頭轉向另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他不介意將自己的肩借給她靠,連在移動的車上都可以如此熟睡,可見這幾天她的確累壞了,而讓她如此疲累的始作俑者他很清楚就是自己。身為私人管家,她本就應當在他下榻這幾天提供無微不至的服務,滿足他的各項需求,就像他一直以來習以為常的,只要他一開口就會有專人幫他辦得妥當,但為何就單單這次,他覺得之前對她做出諸多要求、甚至故意刁難的自己頗為惡劣,他實在不明白。
一旁看不出藤堂勘思緒的康雅淳只覺得自己真是太失職了,先是讓他受傷,又讓他揹自己下山,現在還靠著人家大睡特睡,怎麼看她都完全失了管家該有的樣子,她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金字招牌都毀在自己手上了,要是因此被炒魷魚她也不意外。
各懷心思的兩人一路沉默著,直至下車。
雖然今天真的是多災多難,但既然回到自己的地盤了,康雅淳還是想為自己爭口氣扳回一點顏面。
「藤堂先生今天辛苦了,請問晚餐有特別想吃什麼嗎?」送他至房門口,她擺回專業姿態問著。
「不用了,今天就這樣吧。」今日如此勞累,照理說他該是飢腸轆轆,但不知為何他卻食欲全無,只想舒服地洗個熱水澡後好好休息一下。
「明天早上九點有週刊專訪,需要幫您準備什麼茶點呢?」
「不需要。」他看了一眼康雅淳,似乎在想著什麼。
她剛才在計程車上睡得那樣沉,代表這幾天確實讓她累壞了,明日專訪也只有幾小時,不需要她在旁跟前跟後,不如讓她早點收工。
「明天妳不用來了。」話一出口,藤堂勘驚覺自己怎地竟為她設想了?!
總是面無表情的他突然拋出這句話讓康雅淳面露驚愕,只覺得自己飯碗要不保了。
「專訪結束就要去機場,沒什麼特別需要的。」看她似乎誤會了他的意思,藤堂勘補充道。
「好、好的……」所以她還能保住飯碗的意思嘍?
他刷了房卡開門,臨進房前說道:「記得冰敷妳的膝蓋。」
咦!康雅淳一怔,還來不及思考,他已進了房門。
看著眼前緊閉的門,她在心中覆述一次他那句「記得冰敷妳的膝蓋」,嘴角微微地揚起了笑。
看來他並不是那麼冷漠的人嘛!
※
沖完澡,藤堂勘穿上浴袍拿過毛巾擦拭短髮,離開餘煙裊裊的浴室走至客廳,在擺滿酒精飲料的迷你吧台前端詳了會,選了經典蘇格蘭威士忌。
將古典杯斟滿三分之一再加入清澈透明的圓球冰塊,就是一杯完美的Whisky on rock.
杯一就口,濃郁迷人的香氣襲來,入喉醇厚餘韻芳香,平撫了他一日的疲憊。落地窗外華燈初上的璀璨夜景吸引了他的目光,正想移步至窗前一飽眼福,敲門聲傳來。
「藤堂先生,是我。」康雅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聽見她的聲音他頗感意外。不是說了今晚不用餐了嗎?
他放下酒杯,前去開門。
梳洗完畢的康雅淳換回黑色套裝制服,雙手提著醫藥箱。
沒料到他會穿著浴袍前來應門,他健壯的胸膛淌著幾顆水珠,洗浴後溫熱的氣息混著男性費洛蒙,讓她瞬間羞赧了臉,將頭一低不敢直視。
「藤堂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到您的傷口還沒包紮,所以……」
「小傷而已,不需要。」藤堂勘淡淡地說。
「是因為我害您受傷,請讓我幫您包紮。」她不敢抬眼直視他,但語氣卻不肯退讓。
見她如此堅持,他也不再回絕。「那好吧。」
進到房內,藤堂勘在沙發坐下,康雅淳特意隔了段距離,仿若兩人之間有個隱形人。她將醫藥箱放至桌上打開,取出棉棒以及白藥水。
「可能會有些刺痛,請您忍耐一下。」
她輕柔地替他的手肘擦藥,雙眼卻不由自主地聚集在他健壯有力的上臂線條,順著手臂偷偷往上瞄,胸前敞開的浴袍露出鍛鍊有成的結實胸肌,再想到今天自己就是倚著這厚實的身軀下山,兩頰不禁更加燥熱。
「妳在看哪裡?」他低沉的嗓音傳來。
「啊,對、對不起……」像做壞事被抓包,她慌亂地道歉,拿著棉棒的手便胡亂塗抹著。
「傷口在這。」他抓住她的手往回拉五公分對準傷口。
這女人,目光不知往哪瞟,從剛剛那支棉棒就一直在離傷口五公分處畫著圓,好心提醒她卻讓她手足無措成這樣,看來真的是做了虧心事不成。
藤堂勘的大手覆著她的,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指如此修長乾淨,男人的體溫透過掌心傳來像補給的燃料替她的心加熱,心臟噗通噗通愈跳愈快,雙耳快冒出蒸汽了。
「可、可以了。」康雅淳急忙將手抽回。再給他握下去,只怕她會腦袋過熱暈眩當機。
藤堂勘挑起眉。受傷的人是他,他還沒說可以她卻先說了,這是演哪齣?
「紗布、膠帶。」他發號施令。
腦袋一片混亂的她聽見簡潔的命令反倒如實照做。拿出紗布和透氣膠帶,小心翼翼地將紗布覆蓋住傷口,貼上透氣膠帶時雖已盡量避開,指頭仍無法避免地接觸到他的肌膚;每一次的碰觸都讓她心跳加速,腦袋更加昏脹得無法思考。
夠了夠了康雅淳,只是包紮個傷口,妳究竟在發什麼春!她在心裡罵著。
看她滿臉通紅,藤堂勘嘴角不自覺噙起笑,覺得她嬌羞的模樣頗為可愛。他的目光往下一瞥,見到她膝蓋上泛紫的瘀青,立刻收起笑斂起眉。
「妳有冰敷嗎?」他沉聲問。
「呃,還沒……」梳洗完她就急著拿醫藥箱過來幫他擦藥包紮,壓根將自己膝蓋的事給忘了。
明明說過她卻沒聽進去,藤堂勘不悅地瞇起眼。他板著臉起身至浴室拿出一條乾淨的方巾,再到迷你吧台前抓了把冰塊。
他將包著冰塊的方巾遞到她眼前。
怔愣的康雅淳看著他伸到眼前的手,一時間無法反應。
「嘖。」見她呆楞,藤堂勘不耐地嘖聲坐下,將手上的冰塊壓到她紫青的膝蓋上。
「藤、藤堂先生!我自己來就好!」她連忙伸手要接過,卻是整隻小手覆住他的大掌,她一驚,又縮了回來。
「藤堂先生,真的很謝謝您,但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囁嚅著。
他凝看她一眼,鬆開手起身,神色異樣,就連他都覺得自己表現異常,但半晌後他只像往常一樣說:「今天就這樣吧。」即轉身回房。
看著他關上房門,康雅淳伸手覆上冰袋。
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但她卻覺得心窩很暖。
※
回到臥房,藤堂勘將自己拋到床上,埋身膨鬆柔軟的羽絨被中望著天花板,一向清晰的腦袋如今卻被雜亂的思緒填滿。
一直以來他將所有心力全投注在事業上,其餘的事一概不管,宛若工作機器;但自從那天在飛機上遇見康雅淳後,原本滿被工作佔據的腦袋卻悄悄地潛進一抹身影。說不上原因,他卻發現自己在意起她,想多了解她,甚至不知不覺地做出一些連自己都訝異的舉動。
他雙手放在後腦勺撐起頭,斜眼瞟著一旁敞開待收拾的行李箱。想到明天就要回日本繼續馬不停蹄的工作行程,就算心中對她有了什麼心思也只能隨著他的離開而畫下休止符,在這發生的事情也只能留在這裡了吧。
思及此,內心不禁有些鬱悶,他撐在後腦的手一鬆,再仰躺回床上。
看著天花板,卻覺得頭頂似乎有什麼餘影入了眼。他抬眼一瞥,床頭櫃放著兩只木盒。
一個是樸素的茶碗木盒,一個是康雅淳特意準備卻派不上用場的蝴蝶木盒。
突地他翻坐起身,望著兩只木盒思量著什麼,半晌,一抹笑攀上了唇邊。
※
一向習慣晨起健身的藤堂勘今早卻按掉六點的晨喚,蒙頭睡到八點才起床。為什麼會這麼累呢?因為爬山又揹人消耗了太多體力?還是因為昨晚紛亂的思緒使他難以安睡?或許兩者都有吧。他很訝異自己對康雅淳竟有了另外的心思,但接踵而來的行程與公事讓他沒有餘裕去釐清糾結如毛線球的疑惑,只能讓這些疑惑沉埋到深處。
梳洗過後穿上英式手工藏青色西裝,搭配天空藍領帶優雅沉穩,準備好展開今天的行程。
他打開房門,一陣撲鼻的咖啡香襲來。
「藤堂先生早。」正在擺放早餐的康雅淳精神抖擻地道早。
不同於她的笑臉,他反倒眉心一凝,狀似不悅。
「不是說過今天不需要妳來嗎?」怎麼好像他說的話她都沒聽進去似的,瞧她雙眼下的黑眼圈就算畫了妝仍是遮掩不了。
「藤堂先生昨天是這樣說沒錯……」她點頭一笑。「但早餐還是需要有人服務您,礙於目前管家人手只有我……」
其實是這幾天藤堂勘卯起來刁難她的消息早傳遍希斯洛上下,大家都對他畏懼三分,根本沒人想接手這燙手山芋。
他緊抿嘴角。既然這樣,當初他就該說連早餐都不用準備了。他坐到餐桌前舉杯喝了口咖啡,打開報紙蹙眉詳讀。
康雅淳訥訥地看著眼前穿著西裝一絲不苟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高不可攀的氣勢,昨天的事回想起來彷彿只是一場夢,甚至她懷疑起昨天的藤堂勘跟眼前的藤堂勘是同一人嗎?
發現她的注視,藤堂勘瞄了一眼看似發呆的她,眼神再落到只準備了一半的餐桌上。只消這一眼就意會過來的康雅淳連忙將餘下的東西補齊,心裡不自覺發窘,總覺得從昨天開始自己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常對著他發呆。
敲門聲傳來,知道是福山,藤堂勘頭也沒抬。
「總裁早,」進門的福山彎腰道早。「每週刊的記者已經到了,正在樓下準備著。班機是十二點半,所以採訪時間大約可以進行一小時。」
「那也夠了。」要不是看在那天慶功宴林睿麟親自引薦每週刊總編輯的份上,他也不會特地抽出時間接受訪問。
「對了總裁,之前林總裁送您的樂燒茶碗,今天是不是由我幫您保管帶回東京呢?」樂燒茶碗價值不菲,他也不想冒這個險,但想也知道總裁怎麼可能親自攜帶,他還是認命點先提出來,說不定還能給總裁一個積極的好印象。
「已經收拾好了。」藤堂勘淡淡地說。
「是的、是的。」出乎福山意料,總裁居然要親自帶上,看來林睿麟的心意頗讓他珍視。
在福山精準的時間拿捏下,藤堂勘用完餐不久,週刊採訪記者也到了。他與記者握手寒暄隔著辦公桌相對而坐。
「就這樣吧,沒其它事了。」他對後方收拾完餐桌的康雅淳道。
「好的,我會在管家室待命,藤堂先生若有需要請隨時告知。」
她退步離開,轉身關門前看見窗外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正對著記者侃侃而談的他眉宇間散發著縱橫商場淬煉而成的自信與氣勢。
她默默地閤上門回到隔壁的管家室,看見門口全身鏡中的自己,膝蓋的瘀青提醒著她昨天發生的一切。
在她失足時拉她一把、靜靜地聽她說話、揹她下山、不斷提醒她要冰敷。昨天的他讓她感覺不再那麼冷漠,似乎還能彼此交流;但就在剛才,她發現自己何其天真,他可是藤堂勘,他是雲、她是泥,雲與泥本就不會有交集,即使雲凝成雨落下與泥短暫交會,待陽光露臉,雲還是得回天上去。她對自己的多心感到好笑,她只要認真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至於內心那莫名的失落是什麼,她不願多想,只要無視即可。
只要無視就可以船過水無痕。
走廊上一陣吵雜,她開門一看,原來是採訪結束,藤堂勘在福山以及記者的簇擁下經過她身邊。
「藤堂先生請保重,誠摯期待您再次光臨。」她彎腰行禮道。
他進到電梯內,從電梯門慢慢閉合的縫隙間,抬眼的康雅淳似乎觸到了他的視線,但下一秒閤上的電梯門只映照出穿著黑色制服的自己。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倒影,嘴角浮起理所當然的笑。
本該是這樣,他和她本來就是平行線,即使曾短暫交會,最後仍是背道而去。
※
回到藤堂勘這幾天入住的總統套房進行退房確認,辦公桌上擺著幾張紙,她靠過去瞧了瞧,原來是記者在採訪之前遞給他參考的採訪大綱。
想到之前丟了他放在桌上的文件,搞得自己在垃圾場蹲了半天,現在他又放了這幾張紙在桌上,該不會是故意設下陷阱,在她丟了之後他又出現要她從垃圾場找回來吧?這次她可不會上當,肯定要將這幾張看似無用的紙至少保存半年再說。
信手將紙拿起,紙背面的一抹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仔細一看,是以黑色鋼筆速畫成的小圖,簡單俐落卻熟練的線條描繪著香腸和沙士。康雅淳一愣,隨即失笑。
看來這兩樣東西真的讓他很難忘啊!
而她也意外著藤堂勘的繪畫技巧居然如此純熟,雖只是簡單的手繪小物,細節描繪卻不含糊。
將紙張收在手邊,她走進客房查看是否有遺留的物品。
踅了一圈,確認衣櫃、抽屜等都沒有私人物品遺留,她的工作也終於告一段落。
想起第一天她特地為傳言中風流不羈的他準備了各式各樣的保險套,還挑了個別緻的木盒置放,但看來是一個也沒用到。現下他退房了,這盒保險套可得拿走,不然下個客人入住看見就太奇怪了。
走向床頭櫃準備將木盒收走,卻覺得眼前的盒子有些怪異。她記得她準備的盒子外頭有兩隻精雕的蝴蝶栩栩如生,但眼下這木盒卻樸素得毫不起眼。
她緩緩地伸手將盒子打開,看見裡頭的東西後臉色頓時一變。
那是一只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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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雅淳猜想藤堂勘的眼睛應該有不為人知的隱疾。
透過流未辰聯絡上他,才發現原來他拿錯了盒子,珍貴的茶碗被他留在希斯洛,倒是把保險套盒子拿了回去。
兩個盒子一個花稍、一個樸素,怎麼會拿錯呢?看來他眼睛可能真的有點問題吧。
遺留下這麼貴重的東西在飯店,身嬌肉貴的茶碗要是交給貨運公司只怕到了藤堂勘手上只剩碎片變成拼圖,結果自然又是康雅淳得親自出馬充當送貨員,雙手捧著比自己全部家當還值錢的茶碗真是教她步步驚心,視線以及雙手一刻都不敢離開,就連上了飛機坐定後仍是緊抱不放……